臉上的狀況也不好，沐靈紗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。

季初柔試著向沐靈紗移動幾步，見沐靈紗沒反應，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
沐靈紗已經看不見了。

季初柔屏息靜氣，不再釋放魂器，而是拿出了一把匕首。

她要悄無聲息的接近沐靈紗，然後把匕首插入沐靈紗的心臟。

眼看著季初柔的小人奸計就要得逞，吃瓜路人都急了起來。

“餵……”剛有人想出聲提醒沐靈紗，就被旁邊的人趕忙制止。

“幹擾比武大會中的比試，是要被抓起來坐牢的！”

“這……唉！”

臺上的官員們也都搖頭嘆氣，不忍見佳人受害。

季初柔先是繞到沐靈紗背後，然後一步步悄悄接近她。

舉起匕首，寒刃閃著光芒，就要從背後刺入沐靈紗的心臟！

沐靈紗卻是冷哼一聲，反手一劍，比季初柔更快，更狠。

“啊！！！”

季初柔猛地發出慘叫，手中的匕首也‘咣啷’一聲掉在地上！

沐靈紗壓根懶得轉身，拔回木劍，在空中一甩。

一個黏糊糊的球形物體從劍尖上被甩下來，滾落在地。

眾人一看，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
那竟是一顆血淋淋的眼球。

“我的眼睛，我的眼睛……”

季初柔捂住自己的左眼，雙膝一軟便跪倒，另一只手在地上不停摸索著，想要找回自己的眼球。

然而，找回來也沒用了。

“木劍上，應該沾到了血吧……”沐靈紗喃喃自語，“真可恨，竟把我的劍弄臟了……這可是他送給我的禮物。”

臺上的文官離擂臺比較近，聽到這句話，心裏冒出一股寒意。

隨手就把季初柔的眼球給插了出來，但沐靈紗最介懷的，居然是弄臟了自己的劍。

這哪裏是養在深閨的嬌小姐，分明是一個無情無心的刺客。

只有經受過死亡的洗禮，才能做到這麽淡然。

沐靈紗辨認著季初柔的聲音，走到她旁邊，一腳踢在她的太陽穴上。

“呃啊！”季初柔噴出一口鮮血，感覺另一只眼球好像也要爆裂，飛出眼眶似的，慌忙用手按住。

狼狽不堪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傲慢之氣，只能縮在沐靈紗腳下乞憐。

沐靈紗收起木劍，腳一勾，地上的匕首便飛到手中。

季初柔嚇得魂飛魄散，“求求你……不要殺我！……你已經奪走了我的一只眼球了，已經夠了……”

沐靈紗冷冷道：“我現在兩只眼睛都看不見了。”

“我錯了！我真的錯了……你放過我吧，我投降，我認輸！這場比試你已經贏了！”

文官清清嗓子，大聲宣布：“季初柔認輸，沐靈紗勝出！”

隨即，低頭抖著手用筆記錄比賽過程。

擂臺外的圍觀群眾都已經看呆了，那些押了沐靈紗的賭徒，也都一時忘了喝彩。

季初柔如獲大赦：“你看，你已經贏了，可以饒過我了……”

不想，沐靈紗的聲音卻冷若冰霜，仿佛換了一個人，不再帶有玩世不恭的嬉鬧——

“既然有殺人的覺悟，那就必須做好被殺的覺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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